Thursday, April 30, 2009
大公報寄耒的便條,另一感動之物
大公報於二零零九年四月二十七日星期一刊登了本人的訪問
張小姐寄上當天的報紙,因本人錯過了的關俊,萬分感謝!
但最開心的還是那張簡潔的便條,我講過我很珍惜和開心收到這樣充滿人性的靈物。
在這裏說聲謝!
也要謝謝貴報寶貴的版位!
以下是全文盡錄
鍾燕齊 記憶的收藏家
鍾燕齊的工作室,現代和傳統,只隔一層空氣,明明是極端撞擊,在這兒卻給演繹得和諧共融。置身其中的主人鍾燕齊,表現的從容、鎮定,一副深藏不露的得意神情。在傳媒的爭相報道下,他是擁有九龍皇帝曾灶財大批遺作的「神秘人」;在設計藝術界,他又是通曉時尚潮流的全知達人;對外使用的履歷上,他被描述為「創作單位O2 Limited 主腦,現手執教鞭,分別於浸會大學及理工大學任教通識教育及設計學系」…… 本報記者文:張雪洲圖:杜漢生工作室位於大角咀的工業大廈頂層,走進去不禁一陣恍惚:一分為二的空間,這邊純白而摩登,整面牆壁鑲滿更衣室風格的儲物櫃格,櫃頂散落日本畫家奈良美智的大頭娃娃,寫字枱收拾利落,獨擺一台大屏幕蘋果電腦,午後斜陽傾瀉而入,微微泛起白色光芒,愜意得叫人忍不住,想要坐下來喝杯咖啡。
只是,輕輕轉個身,世界完全變了樣。分明是墜入嘈雜的舊中環街市,一間修繕完好的幽暗舊舖映入眼簾,金漆招牌、竹籃錢筒、手按門鈴,還有泛黃的賬本、算盤鋪滿桌,那股從木質桌椅、泥砌磚牆,沒有一點裝模作樣的原始姿態,隨便哪一處都能嗅到的舊時代風情,又讓人以為穿越了時空。
生趣活潑說書人
鍾燕齊,這個四十開外的中年男人,講話時,能一直維持很好的平衡感,層次分明,輕重得當,觀點和立場清楚明確。看外表,分明是潮流一族,極短平頭、針織頸巾、斑馬般的迷彩褲,非常符合設計師族群彰顯個性的特質。只是,靜心傾聽,他又有種魔力,儼然是個生趣活潑的說書人,輕易把人帶進塵封時代的歷史記憶
「前陣子中環永和關門,你看桌子上這些,全是剛從店裡撿回來的,一間雜貨舖,想不到有那麼多寶!」鍾燕齊所指的「寳」,是永和留下來的一堆雜物,水費單、賬本、記事簿,甚至員工穿過的工作裝,經營了幾十年的老闆自己都不要,他竟全部打包拿回來。這也不奇怪,環顧工作室,正是由不計其數的「寶」拼接而成。大到裁縫布枱、手工線車、燈柱桌椅,小到一本過期通勝、一個聖誕燈泡,甚至一個月餅模具,活生生一間博物館,但很平易近人,不那麼一本正經。
舊物之中,不少是「以物換物」的方式得來,比如壓在寫字枱玻璃板下的,仔細一看,是數把長短不一的泛黃板尺。拼接而出的刻度脈絡,在桌面縱橫蔓延,倒形成古董畫作般的華貴氣質, 「一把尺不起眼,聚少成多就壯觀。這是用一星期時間,從裁縫舖、布店換回來的,我拿新尺去換,師傅們還笑我傻。」也難怪,對師傅來說,只當這是工具。鍾燕齊說,我就是喜歡舊,經過人手觸摸多年,這是時間的回憶,是香港的歷史。
自詡「垃圾佬」
「我現在的生活,三分之二時間,都在撿垃圾,餘下的才做所謂賺錢的工作。」自詡為「垃圾佬」,灑脫得直叫人羨慕又驚訝, 「的確是垃圾,不然也不會丟掉。我的生活很簡單,賺些錢,夠用就好,其他的時間和精力,不如換自由,做喜歡做的事」,停頓了一下,他認真地說, 「我想,人是應該可以去選擇,也要懂得怎樣去選擇」。
無論是自己的人生際遇,還是種種社會現狀,事無巨細,他都能談到「抉擇」,這是經歷過年少輕狂以後,自然散發出的成熟和淡定。他說,時光退回二十年,他當然不會、也不懂想這些,風華正茂、才情橫溢的好時代,青年人,追逐理想就好。
科網爆破促反思那時的他,捧着畢業設計大獎的光環,一出社會就進大廣告公司,九個月升任美術總監,一個人壟斷幾大唱片公司的設計方案;沒多久,自立門戶開公司。再後來,去日本留學深造,重回香港,更加得寵,領域橫跨電影、建築、報紙、展覽、時裝,簡直是無所不有,隨便講一個,成績都閃閃耀眼。
「一路辛苦工作,生活蠻風光,說不上奢華,也算要什麼有什麼。公司發展勢頭好,都準備好要去美國納斯達克上市,只不過一個巨浪撲過來……」他指的是九年前席捲全球的科網風暴,「當時正在做IT 產業,那年蝕了一千多萬,投資者全部撤離,我還死撐九個月,直到身無分文。」「以前沒想太多,設計什麼,都是工作,客戶來了,提供服務,給他滿意。公司關門後,一整年都沒有工作,我發覺到,原來所有一切都是數字遊戲。當你付出了,也沒有做錯任何事的時候,不是自認為沒錯,就能生存。一個巨浪撲過來,好像地震、海嘯一樣,一切都要被犧牲。你很清楚自己是無辜者,但是也要面對事實。」大起大落之後,是劫後重生的慶幸。他說,雖然跌得那麼慘,但沒想過要再爬起來,反而過起平淡生活。香港精神教育我們,要用拚搏對抗逆境,七百萬香港人,一夜之間從天堂到地獄,太尋常了。結果呢,好了傷疤忘了痛,社會的價值取向,物質至上,手裡有了錢,什麼傷痛,全都可以忘記。「我問自己,你是不是真的 需要做那麼大的生意,賺那麼多的錢?」他是個特別細心的人,工作室裡的藏貨無論大小,全部分門別類,收納成套,隨手一翻,都能熟練地說出,大大小小的櫃子、抽屜背後,藏的都是什麼,以及來龍去脈。
比如,他會說,「香港人真的很奇怪, 一搬家,很多東西都不要,回憶都統統丟掉。黑白家庭照片,我儲了兩大箱,都是從舊屋撿回來。香港人,要是念舊啊,就不會天天喊着沒有歸屬感。」
念舊就有歸屬感
「我常這麼打比喻,香港文化就像一套電影的菲林,人們每丟掉一樣東西,就是丟掉其中一格菲林,造就了歷史的殘缺不全。現在我要做的,就是把遺失的,重新撿回來,只要和香港有關。以前我會覺得悲觀和無奈,現在我挺樂觀。做人若只悲觀,能有什麼用?每天都做一些,不是為我這一代,下一代也未必能受益,但七百萬人都不管,香港很快就沒有了。」講立場不隨人擺布鍾燕齊在大學教書好幾年,總有學生來問,老師你是讀什麼的? 「我說,我中學都沒畢業喔。人家驚訝,那你能教大學啊?我說,是啊,有什麼問題嗎?」他哈哈笑起來, 「這要得益於社會開放了,大學裡肯容納我這種異類、外星人,過去只怕躲都來不及。」要形容自己的讀書年代,他脫口而出:「超級叛逆!」他自言不擅長讀書,永遠做不到「TOP 10」(頭十名),讀書不是他的出路,還拚命爭什麼? 「可能聽上去很無稽,就是為了不穿西裝上班、不坐辦公室、不給一條領帶箍住脖子,我一定要自由。」為了自由,他有過太多和制度的抗衡。少年時在設計學校,老師說畫素描一定要打線,他偏不聽, 「人人都一樣,何談創意?我用自己的方式,一樣拿到大獎。」走入社會,依舊是我行我素,多年前在全港發行最大的報紙作美術總監,大權在手,威風地凌駕在編輯之上,他卻只做了九個月,就毅然辭職,「很簡單,我要專業,有人要面子。我說,要麼你做,要不別插嘴,既然遊戲不好玩,我走就是了。」其實他並非天性叛逆,生在傳統的中國式家庭,他排行最小,父母平實樸素,只期許他健健康康,不要為非作歹。「但我又要問,什麼才算為非作歹?破壞城市文化,這算嗎?應該說,我是一個很有自己立場的人。現在的青年人,一切任由社會擺布,才對前途和出路好迷茫。」所以,他和學生相處時,從不會說「我要教給你什麼」,而是啓發他們「我想學什麼」。
「分析能力沒法教,但懂得觀察,才會思考和運用。城市多麼生動,哪是書本能夠描繪?」
忘年交情話九龍皇帝
鍾燕齊說起這麼一件事。今年春節,他去大埔許願樹,看到擺小攤的婆婆掛了一塊板:集體回憶,勁有番茄味。「哇,媒體濫用(觀念)到連阿婆都會說!不是陳舊的,就是集體回憶;不是粉飾一新,就是活化歷史。」已故的九龍皇帝曾灶財,最近因其畫作被高價拍賣,再次成為城中熱話。鍾燕齊接到很多朋友的電話,恭喜他就要做千萬富翁,拍賣行也不停暗示,想窺探他有多少財叔的墨寶。盛情之下,他只有推託,「數字遊戲嘛,如果我不賣,再高的價碼都是虛無,更何況我根本沒想過要去賣。」十八年前,他逛街時遇上作畫的財叔,後來成為忘年之交,情誼勝似父子。他感慨,當年絕對想不到,今時今日隨便一張畫,都能拿去賣個幾十萬,但那就代表了九龍皇帝的價值嗎? 「香港這個社會,三分鐘熱度,事事都以為,錢就是標準。」他說,最初認識財叔,只感覺這個伯伯好豪氣,睡在垃圾桶,醒了就畫,不拘小節,不理是非, 「好像關公喔!」熟悉後發覺,原來他從事街頭創作已經四十多年,點綴了城市,製造出話題,但動機卻不是為錢, 「這在香港,實在太難得,我尊敬他」。
張小姐寄上當天的報紙,因本人錯過了的關俊,萬分感謝!
但最開心的還是那張簡潔的便條,我講過我很珍惜和開心收到這樣充滿人性的靈物。
在這裏說聲謝!
也要謝謝貴報寶貴的版位!
以下是全文盡錄
鍾燕齊 記憶的收藏家
鍾燕齊的工作室,現代和傳統,只隔一層空氣,明明是極端撞擊,在這兒卻給演繹得和諧共融。置身其中的主人鍾燕齊,表現的從容、鎮定,一副深藏不露的得意神情。在傳媒的爭相報道下,他是擁有九龍皇帝曾灶財大批遺作的「神秘人」;在設計藝術界,他又是通曉時尚潮流的全知達人;對外使用的履歷上,他被描述為「創作單位O2 Limited 主腦,現手執教鞭,分別於浸會大學及理工大學任教通識教育及設計學系」…… 本報記者文:張雪洲圖:杜漢生工作室位於大角咀的工業大廈頂層,走進去不禁一陣恍惚:一分為二的空間,這邊純白而摩登,整面牆壁鑲滿更衣室風格的儲物櫃格,櫃頂散落日本畫家奈良美智的大頭娃娃,寫字枱收拾利落,獨擺一台大屏幕蘋果電腦,午後斜陽傾瀉而入,微微泛起白色光芒,愜意得叫人忍不住,想要坐下來喝杯咖啡。
只是,輕輕轉個身,世界完全變了樣。分明是墜入嘈雜的舊中環街市,一間修繕完好的幽暗舊舖映入眼簾,金漆招牌、竹籃錢筒、手按門鈴,還有泛黃的賬本、算盤鋪滿桌,那股從木質桌椅、泥砌磚牆,沒有一點裝模作樣的原始姿態,隨便哪一處都能嗅到的舊時代風情,又讓人以為穿越了時空。
生趣活潑說書人
鍾燕齊,這個四十開外的中年男人,講話時,能一直維持很好的平衡感,層次分明,輕重得當,觀點和立場清楚明確。看外表,分明是潮流一族,極短平頭、針織頸巾、斑馬般的迷彩褲,非常符合設計師族群彰顯個性的特質。只是,靜心傾聽,他又有種魔力,儼然是個生趣活潑的說書人,輕易把人帶進塵封時代的歷史記憶
「前陣子中環永和關門,你看桌子上這些,全是剛從店裡撿回來的,一間雜貨舖,想不到有那麼多寶!」鍾燕齊所指的「寳」,是永和留下來的一堆雜物,水費單、賬本、記事簿,甚至員工穿過的工作裝,經營了幾十年的老闆自己都不要,他竟全部打包拿回來。這也不奇怪,環顧工作室,正是由不計其數的「寶」拼接而成。大到裁縫布枱、手工線車、燈柱桌椅,小到一本過期通勝、一個聖誕燈泡,甚至一個月餅模具,活生生一間博物館,但很平易近人,不那麼一本正經。
舊物之中,不少是「以物換物」的方式得來,比如壓在寫字枱玻璃板下的,仔細一看,是數把長短不一的泛黃板尺。拼接而出的刻度脈絡,在桌面縱橫蔓延,倒形成古董畫作般的華貴氣質, 「一把尺不起眼,聚少成多就壯觀。這是用一星期時間,從裁縫舖、布店換回來的,我拿新尺去換,師傅們還笑我傻。」也難怪,對師傅來說,只當這是工具。鍾燕齊說,我就是喜歡舊,經過人手觸摸多年,這是時間的回憶,是香港的歷史。
自詡「垃圾佬」
「我現在的生活,三分之二時間,都在撿垃圾,餘下的才做所謂賺錢的工作。」自詡為「垃圾佬」,灑脫得直叫人羨慕又驚訝, 「的確是垃圾,不然也不會丟掉。我的生活很簡單,賺些錢,夠用就好,其他的時間和精力,不如換自由,做喜歡做的事」,停頓了一下,他認真地說, 「我想,人是應該可以去選擇,也要懂得怎樣去選擇」。
無論是自己的人生際遇,還是種種社會現狀,事無巨細,他都能談到「抉擇」,這是經歷過年少輕狂以後,自然散發出的成熟和淡定。他說,時光退回二十年,他當然不會、也不懂想這些,風華正茂、才情橫溢的好時代,青年人,追逐理想就好。
科網爆破促反思那時的他,捧着畢業設計大獎的光環,一出社會就進大廣告公司,九個月升任美術總監,一個人壟斷幾大唱片公司的設計方案;沒多久,自立門戶開公司。再後來,去日本留學深造,重回香港,更加得寵,領域橫跨電影、建築、報紙、展覽、時裝,簡直是無所不有,隨便講一個,成績都閃閃耀眼。
「一路辛苦工作,生活蠻風光,說不上奢華,也算要什麼有什麼。公司發展勢頭好,都準備好要去美國納斯達克上市,只不過一個巨浪撲過來……」他指的是九年前席捲全球的科網風暴,「當時正在做IT 產業,那年蝕了一千多萬,投資者全部撤離,我還死撐九個月,直到身無分文。」「以前沒想太多,設計什麼,都是工作,客戶來了,提供服務,給他滿意。公司關門後,一整年都沒有工作,我發覺到,原來所有一切都是數字遊戲。當你付出了,也沒有做錯任何事的時候,不是自認為沒錯,就能生存。一個巨浪撲過來,好像地震、海嘯一樣,一切都要被犧牲。你很清楚自己是無辜者,但是也要面對事實。」大起大落之後,是劫後重生的慶幸。他說,雖然跌得那麼慘,但沒想過要再爬起來,反而過起平淡生活。香港精神教育我們,要用拚搏對抗逆境,七百萬香港人,一夜之間從天堂到地獄,太尋常了。結果呢,好了傷疤忘了痛,社會的價值取向,物質至上,手裡有了錢,什麼傷痛,全都可以忘記。「我問自己,你是不是真的 需要做那麼大的生意,賺那麼多的錢?」他是個特別細心的人,工作室裡的藏貨無論大小,全部分門別類,收納成套,隨手一翻,都能熟練地說出,大大小小的櫃子、抽屜背後,藏的都是什麼,以及來龍去脈。
比如,他會說,「香港人真的很奇怪, 一搬家,很多東西都不要,回憶都統統丟掉。黑白家庭照片,我儲了兩大箱,都是從舊屋撿回來。香港人,要是念舊啊,就不會天天喊着沒有歸屬感。」
念舊就有歸屬感
「我常這麼打比喻,香港文化就像一套電影的菲林,人們每丟掉一樣東西,就是丟掉其中一格菲林,造就了歷史的殘缺不全。現在我要做的,就是把遺失的,重新撿回來,只要和香港有關。以前我會覺得悲觀和無奈,現在我挺樂觀。做人若只悲觀,能有什麼用?每天都做一些,不是為我這一代,下一代也未必能受益,但七百萬人都不管,香港很快就沒有了。」講立場不隨人擺布鍾燕齊在大學教書好幾年,總有學生來問,老師你是讀什麼的? 「我說,我中學都沒畢業喔。人家驚訝,那你能教大學啊?我說,是啊,有什麼問題嗎?」他哈哈笑起來, 「這要得益於社會開放了,大學裡肯容納我這種異類、外星人,過去只怕躲都來不及。」要形容自己的讀書年代,他脫口而出:「超級叛逆!」他自言不擅長讀書,永遠做不到「TOP 10」(頭十名),讀書不是他的出路,還拚命爭什麼? 「可能聽上去很無稽,就是為了不穿西裝上班、不坐辦公室、不給一條領帶箍住脖子,我一定要自由。」為了自由,他有過太多和制度的抗衡。少年時在設計學校,老師說畫素描一定要打線,他偏不聽, 「人人都一樣,何談創意?我用自己的方式,一樣拿到大獎。」走入社會,依舊是我行我素,多年前在全港發行最大的報紙作美術總監,大權在手,威風地凌駕在編輯之上,他卻只做了九個月,就毅然辭職,「很簡單,我要專業,有人要面子。我說,要麼你做,要不別插嘴,既然遊戲不好玩,我走就是了。」其實他並非天性叛逆,生在傳統的中國式家庭,他排行最小,父母平實樸素,只期許他健健康康,不要為非作歹。「但我又要問,什麼才算為非作歹?破壞城市文化,這算嗎?應該說,我是一個很有自己立場的人。現在的青年人,一切任由社會擺布,才對前途和出路好迷茫。」所以,他和學生相處時,從不會說「我要教給你什麼」,而是啓發他們「我想學什麼」。
「分析能力沒法教,但懂得觀察,才會思考和運用。城市多麼生動,哪是書本能夠描繪?」
忘年交情話九龍皇帝
鍾燕齊說起這麼一件事。今年春節,他去大埔許願樹,看到擺小攤的婆婆掛了一塊板:集體回憶,勁有番茄味。「哇,媒體濫用(觀念)到連阿婆都會說!不是陳舊的,就是集體回憶;不是粉飾一新,就是活化歷史。」已故的九龍皇帝曾灶財,最近因其畫作被高價拍賣,再次成為城中熱話。鍾燕齊接到很多朋友的電話,恭喜他就要做千萬富翁,拍賣行也不停暗示,想窺探他有多少財叔的墨寶。盛情之下,他只有推託,「數字遊戲嘛,如果我不賣,再高的價碼都是虛無,更何況我根本沒想過要去賣。」十八年前,他逛街時遇上作畫的財叔,後來成為忘年之交,情誼勝似父子。他感慨,當年絕對想不到,今時今日隨便一張畫,都能拿去賣個幾十萬,但那就代表了九龍皇帝的價值嗎? 「香港這個社會,三分鐘熱度,事事都以為,錢就是標準。」他說,最初認識財叔,只感覺這個伯伯好豪氣,睡在垃圾桶,醒了就畫,不拘小節,不理是非, 「好像關公喔!」熟悉後發覺,原來他從事街頭創作已經四十多年,點綴了城市,製造出話題,但動機卻不是為錢, 「這在香港,實在太難得,我尊敬他」。
財叔的死因原來真是 - 肺積水
攝於二零零九年四日三十日上午九時
坪石村三山國皇廟之燈柱
民政事務署果然更新了全新的保護,材料由兩星期前港幣七元兩碼的包書膠提升了一級,是次用上了九元兩碼的好料子。
如相片所見燈柱与膠片之間出現大量水氣,這就是我們政府能做的文化保育嗎?這是民政事務署所聲稱的專業保護設施嗎?
自本人親自電郵民政事務署跟進有關事項至今也沒有正面回覆,那康文署官員點解要主動約見劉健威先生相談更新這片九元的PVC膠片呢?
真是老夫子說"耐人尋味"
那劉健威的勝利是指這兩元嗎?
得到SCMP的消息跟進有關康文署的回覆,康文署確認的只是尖沙咀那作品考慮新保護方案,並不兩處,所以坪石村今天看到的是正常狀態吧!那我錯怪了康文署啦!對不起。
將有短片上載,敬請留意!
Wednesday, April 29, 2009
名信片一張
Tuesday, April 28, 2009
Monday, April 27, 2009
Friday, April 24, 2009
Tuesday, April 21, 2009
Sunday, April 19, 2009
從亞洲週刊看文化
12-10路政灰
在這位置讓我發現毀去本土文化資本的一名小混混。它給我找過正著,也即是"斷正"
它的名字叫"12-10路政灰"
但主謀化身做了烏龜,拿牠沒辦法,烏龜最上乘武功是縮頭功和發出音波功"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,我唔知道。
既然甚麼也不知道,即是沒有生存價值啦!
下次讓我送你上路,不要在地球浪費資源。
耐人尋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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